第289章要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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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9章要人
“朝廷免了三年稅收，都督府還能賺不到錢？”秦穆沒好氣的說道。
“你不會是想私自收稅吧？這萬萬不行！”張公謹嚴肅的說道。
“當然不會，朝廷免除稅收，但我們一樣可以創造有價值的錢財。”秦穆很肯定的說道。
“那就好，既然你願意借錢，我當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。此事就這麽辦吧，都督府會下令各郡縣配合。”張公謹聞言，神色一松，他想要秦穆不可能在這種事上撒謊，而且錢借出來，真有不對的地方，自己把政策終止就是，損失的也不是都督府。
“那麽第二步，讓士卒和本地寡居者成親，只要沒有成親的士卒，都可以和寡居婦人成親，當然！這要求雙方自願。搬遷人口的時候，就可以順便統計出來。”秦穆又說道。
“士卒牧邊，本就辛苦，能夠在最近的地方成家，那當然最好不過；而且這也是增加人口的最好辦法，當然沒有問題。”張公謹讚同道。
作為一個統兵之人，張公謹自然理解士卒的辛苦，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。這個世界，並沒有不能改嫁一說，而且為了生活更好，能組建一個家庭，對於婦人來說，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，要知道士卒可都是精壯，比起同鄉那些歪瓜裂棗，可強多了。
“其他一些細節，都在這份資料之中，都督你看一下，我們再商討如何？”秦穆揉揉額頭道。
“剛才已經看過了，你這裏怎麽沒有商業開發之類的東西。”張公謹指指手裏的文件問道。
看他草草的翻了一下，秦穆就知道張公謹沒有細看，只得耐心的說道：“百姓尚未安定，談何商業大亂之後必然大治，這搬遷安置，必然會引出不少問題，下官認為當先治治安，再談商業。接下來也該六扇門活動活動了。”
說到這裏，張公謹面色也嚴肅起來，微微點頭道：“是該如此，都督府的府兵，也只能保證城池安全，至於城內的事情，就沒有那個精力去照看，各地衙門也是才開始重建，這事也只有你們六扇門最合適。”
“是啊！這段時間，朔方城裏可是不少偷雞摸狗之輩，連朔方都是如此，其他地方可想而知，也好不到哪裏去。不過也好，我正愁找不到人幹活呢。”秦穆笑了笑道。
“不錯，都抓起來，正好填補開荒的空缺。”張公謹讚同道，他在文件中看到過勞改的政策，心裏一琢磨，很是佩服。
“放心！我們是專業的！”秦穆咧嘴一笑。
第二天，來到朔方大半個月的六扇門，終於行動起來，原本三百人，加上從張公謹那裏要來的三百，合計六百人，開始在朔方抓起人來。
這大半個月，六扇門當然不可能啥事不做，明面上他們只是在修衙門，其實來的第一天，暗探就派出去了。
一個地方，即便非常窮困潦倒，也有小部分有錢人，而這一部分有錢人，在一個貧窮的地方，就顯得非常的凸出，至於他們錢財的來路，肯定不怎麽正。
大唐收覆朔州，對外有公布，投靠大唐，既往不咎，當然不好拿以前的來說事情，不過嘛，這都過了好幾個月了，還在搞那些不法勾當的，也就該清算了。
例如說青樓，既然還開著，那麽肯定要查查有沒有逼良為娼；還有賭坊，既然敢開，那麽以前的舊賬，也可以清算了。
不怪秦穆逮著這兩個行當不放，關鍵這兩個行當，是這個世界，最普遍的娛樂方式，當然想要插足賺錢的人不少。在一個城池，能開下去青樓賭坊的，沒有關系怎麽可能。
還有地痞流氓，這大半個月也被打聽得差不多了，抓！查封！飛魚服出現在朔方的大街小巷。
第三天，經過緊急審問，貼出了告示，老百姓也知道了抓捕的緣由，隨後秦穆又讓六扇門的捕快，在城裏大肆宣傳，歡迎百姓舉報，設立獎金，只要舉報如實就行。
隨著六扇門的行動，朔方百姓逐漸的對官府信任起來。要知道這個該死的世道，不拼命貪汙，壓榨百姓的官員，已經算是好官。窮人想要告狀，即便有理，也難有真的公道。
打個比方，雙方鬥毆，窮人致殘，富人受傷；那麽有錢人可以用錢，用關系，那麽這案子判下來，很可能各打五十。表面上看很公正，其實呢，有錢人受傷可以略微誇大，治療也有錢治療，而窮人除了等死，也別無他法。
對於官府，老百姓一向敬而遠之，不是人命官司，哪個願意去找，受到地痞流氓的欺負，也就只有忍氣吞聲了。這就像學校的校霸，欺負一下老實同學，老實同學肯定不敢去告訴老師的，畢竟他害怕會繼續被欺負。
六扇門那可是雷厲風行，說了一聲嚴厲打擊違法犯罪，那麽定然是嚴厲打擊，那怕是吃頓霸王餐，那不好意思，抓起來！如果沒有前科，勞改三個月，有前科的，看情況加重。想要以後報覆？很明確的告訴你，下次抓著一年起。
經過勞改以後，秦穆相信那些游手好閑慣了的家夥，肯定不願意在落到六扇門手裏。
沒了馬周，秦穆覺得很不習慣，這會他特別思念長寧郡主，和她手下的那些小吏。
“失算了啊！”秦穆感嘆了一句，他考慮得很周到，就是忘了帶小吏，原本想朔州應該有的，可以借用一下，誰知道張公謹比自己還忙，恨不得一人分成幾個人用。
不過對於文案工作，秦穆並不排斥，他畢竟是儒修，寫字也是一種修煉。
不排斥是不排斥，但是厭煩那是真的厭煩，堂堂總捕頭，一天有四個時辰在寫方案，這算啥事。
“總捕頭！大軍回師了。”一名捕快進入臨時衙門，抱拳說道。
“哦！回師了，進城了嗎？”秦穆眼睛一亮，站起身來問道。
“沒有，剛剛是斥候來報的，都督已經去城門迎接了。”捕快回答道。
“走！我們也去！”秦穆眼珠一轉說道。
秦穆到達城門口的時候，遠處大軍已經停下，開始安營紮寨，一群人騎著戰馬，正向城門而來，領頭一身白色披風的人，正是李靖。
見面之後，自然是好一陣寒暄，這才進城。
“表叔！我父親呢？”秦穆低聲問道。
“你爹去隴右道了。”平頭羅成在人群中有些顯眼，加上英俊的面孔，很是吸引城裏的小媳婦，特別韓宸，秦穆，羅成三個人走在一起，三個英俊的帥哥，讓人有些合不攏腿。
“怎麽去隴右了？莫非西北有變？”秦穆臉色微微一變問道。
“沒有，只不過喬師望那裏沒有多少高手，讓人不放心。”羅成微微搖頭道。
聽說沒事，秦穆也放下心來，又好奇的問起了前線的事情。
“狼族沒有出兵嗎？如今誰在駐守勝州？”
“狼族，哼！一群膽小鬼，來晃了一圈就跑了。現在牛進達在豐州，李大亮在勝州，有五萬人守在前方，你放心吧。”羅成冷哼一聲，有些不屑的解釋道。
“表叔你們要回京了？”
“是啊！出來這麽久，也該回去了。今天衛國公和都督府交代之後，明天就要啟程。”羅成點點頭道。
這一點秦穆明白，十二衛的府兵，這個時候回去正好趕得上春耕，李靖肯定不會耽誤。
知道李靖要走，秦穆也顧不得打擾，急忙前去找他，要知道六扇門還有一千多名額，可落在他的身上。
一千多人，對於五萬大軍而言，不過是小問題，李靖當然一口答應。
“衛國公，下官還有一事相求。”秦穆陪著笑臉道。
“懷道不用客氣，有事你說就是，只要做得到，某絕不推遲。”李靖笑著道。
只要做得到！這句話一聽到，秦穆就忍不住想要吐槽，這分明就是給自己留後路，要求過份了，就說一句做不到。典型的老狐貍套路。
“一件小事，對於你老來說，不過舉手之勞。”
對於秦穆的話，李靖笑而不語，只是看著他。
“就是在要百十個人。”
“就這？”李靖有些不解的問道。
“就這！”秦穆點點頭。
“這好辦，老夫多調兩百人給你。”李靖大手一揮道。
“嗯，多謝叔父！多謝叔父！”秦穆連連拱手。
“小事。”
“不過我要兩百識字的。”秦穆補了一句。
“啥！”李靖笑容僵在臉上。
“叔父你不知道，小侄我苦啊，六扇門一個文吏都沒有。”秦穆訴苦道。
“沒有！”李靖沒有去管秦穆的訴苦，板著臉說道。
他這才知道，為啥秦穆要單獨說要百十個人，這可不是只要認識幾個字就行的，整個大軍，也才兩三百文吏。
“不是啊！怎麽會沒有呢？五萬大軍，難道找百十個識字的都找不到。”沒想到李靖拒絕得如此幹脆，秦穆不由傻眼了。
“你當大軍是什麽？都是一群只會動刀子的家夥，讀書識字的，確實沒有。”李靖看到秦穆吃癟，露出一個笑容道。
秦穆想想也是，真能做文吏的，又怎麽會做小卒，不由有些喪氣。
“你寫奏折，向朝廷要啊！”張公謹提醒道。
秦穆白了他一眼道：“我當然知道，奏折早就送過去了，不過要人起碼還得等半個月。”
“這我就無能為力了，軍中文吏，還有一大灘事情呢。”李靖端起茶杯，喝了一口道。
“那請衛國公調一百年輕頭腦靈活的給小侄吧。”秦穆有氣無力的說道。
“好了，老夫知道了。”李靖揮揮手道。
“這臭小子，求人的時候就叔父，沒事就衛國公！”秦穆一走，李靖不由嘟囔道。
當然！他並不是生氣，對於秦穆他還是很喜歡的，不說帶李家賺了不少錢，就是兒子因為跟著秦穆廝混，都長進了不少。
實力長進，也不游手好閑，天天不是學習，就是在忙碌正事，比起他這個老子，還顯得忙碌。
張公謹聽到李靖的嘟囔，不由多看了李靖一眼，這話分明代表了他和秦穆關系不錯。要知道李靖只要回京，除了上朝，基本上都是閉門不出，也不和人交往。
秦穆頭疼的是又要開始教人讀書識字，教成年人讀書識字，比起教兒童，更加為難。好在他的記憶宮殿訓練法，配合著精神放空訓練，效果不錯。
秦穆當年為了控制超憶癥，可是學了不少東西，想起教導，他又想起一件事情，那就是催眠。
有一種說法，人的記憶，分為表層記憶和深層記憶，表層記憶，就是比較深刻的記憶，能夠清晰的記得；而深層記憶，就是那些只是看過一次或者幾次，對自己又不重要，所以會被記憶自動的屏蔽到記憶深處，不認真回想，是回想不起的，甚至完全遺忘。
超憶癥的一個特點，就是記憶沒有深層記憶，而且有些混亂，只要見到熟悉的東西，曾經見過的畫面就會浮現，連同相關的東西，都會出現。
所以秦穆就曾經找過催眠師，來封鎖自己的記憶，之後他也專門自學過催眠知識。
催眠就是通過語言，動作，加上環境的暗示，讓人精神放空，根據暗示，發掘出深層的記憶，或者說給予一些記憶，出現在表層記憶。
記憶宮殿訓練法和表層記憶，沒有沖突，因為它本身就是在記憶表層建立的，或者說更像是在記憶中建立一個凸出的點，讓宮殿中的記憶，變得更加明顯，一想就能清楚的想起。
從朔方又招募了兩百個十二歲到十六歲的青年，加上李靖那裏挑選出來，認識幾個字的一百人。秦穆在早晚的時候，開始了教導。
最讓秦穆高興的一點，用強大的精神力來施展他改變的催眠術，效果特別好。不像單純的記憶宮殿，這種訓練方式，並不影響他們的理解能力，甚至能把秦穆講解的知識，進行融匯貫通。
當然！這和人的天資有關，學渣變學霸，那畢竟是少數。
不過秦穆要求不高，只要識字，做一些死板的文案工作就行，所以教的都是基礎的東西，對於這些少年和年輕人來說，問題不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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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朝廷免了三年稅收，都督府還能賺不到錢？”秦穆沒好氣的說道。
“你不會是想私自收稅吧？這萬萬不行！”張公謹嚴肅的說道。
“當然不會，朝廷免除稅收，但我們一樣可以創造有價值的錢財。”秦穆很肯定的說道。
“那就好，既然你願意借錢，我當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。此事就這麽辦吧，都督府會下令各郡縣配合。”張公謹聞言，神色一松，他想要秦穆不可能在這種事上撒謊，而且錢借出來，真有不對的地方，自己把政策終止就是，損失的也不是都督府。
“那麽第二步，讓士卒和本地寡居者成親，只要沒有成親的士卒，都可以和寡居婦人成親，當然！這要求雙方自願。搬遷人口的時候，就可以順便統計出來。”秦穆又說道。
“士卒牧邊，本就辛苦，能夠在最近的地方成家，那當然最好不過；而且這也是增加人口的最好辦法，當然沒有問題。”張公謹讚同道。
作為一個統兵之人，張公謹自然理解士卒的辛苦，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。這個世界，並沒有不能改嫁一說，而且為了生活更好，能組建一個家庭，對於婦人來說，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，要知道士卒可都是精壯，比起同鄉那些歪瓜裂棗，可強多了。
“其他一些細節，都在這份資料之中，都督你看一下，我們再商討如何？”秦穆揉揉額頭道。
“剛才已經看過了，你這裏怎麽沒有商業開發之類的東西。”張公謹指指手裏的文件問道。
看他草草的翻了一下，秦穆就知道張公謹沒有細看，只得耐心的說道：“百姓尚未安定，談何商業大亂之後必然大治，這搬遷安置，必然會引出不少問題，下官認為當先治治安，再談商業。接下來也該六扇門活動活動了。”
說到這裏，張公謹面色也嚴肅起來，微微點頭道：“是該如此，都督府的府兵，也只能保證城池安全，至於城內的事情，就沒有那個精力去照看，各地衙門也是才開始重建，這事也只有你們六扇門最合適。”
“是啊！這段時間，朔方城裏可是不少偷雞摸狗之輩，連朔方都是如此，其他地方可想而知，也好不到哪裏去。不過也好，我正愁找不到人幹活呢。”秦穆笑了笑道。
“不錯，都抓起來，正好填補開荒的空缺。”張公謹讚同道，他在文件中看到過勞改的政策，心裏一琢磨，很是佩服。
“放心！我們是專業的！”秦穆咧嘴一笑。
第二天，來到朔方大半個月的六扇門，終於行動起來，原本三百人，加上從張公謹那裏要來的三百，合計六百人，開始在朔方抓起人來。
這大半個月，六扇門當然不可能啥事不做，明面上他們只是在修衙門，其實來的第一天，暗探就派出去了。
一個地方，即便非常窮困潦倒，也有小部分有錢人，而這一部分有錢人，在一個貧窮的地方，就顯得非常的凸出，至於他們錢財的來路，肯定不怎麽正。
大唐收覆朔州，對外有公布，投靠大唐，既往不咎，當然不好拿以前的來說事情，不過嘛，這都過了好幾個月了，還在搞那些不法勾當的，也就該清算了。
例如說青樓，既然還開著，那麽肯定要查查有沒有逼良為娼；還有賭坊，既然敢開，那麽以前的舊賬，也可以清算了。
不怪秦穆逮著這兩個行當不放，關鍵這兩個行當，是這個世界，最普遍的娛樂方式，當然想要插足賺錢的人不少。在一個城池，能開下去青樓賭坊的，沒有關系怎麽可能。
還有地痞流氓，這大半個月也被打聽得差不多了，抓！查封！飛魚服出現在朔方的大街小巷。
第三天，經過緊急審問，貼出了告示，老百姓也知道了抓捕的緣由，隨後秦穆又讓六扇門的捕快，在城裏大肆宣傳，歡迎百姓舉報，設立獎金，只要舉報如實就行。
隨著六扇門的行動，朔方百姓逐漸的對官府信任起來。要知道這個該死的世道，不拼命貪汙，壓榨百姓的官員，已經算是好官。窮人想要告狀，即便有理，也難有真的公道。
打個比方，雙方鬥毆，窮人致殘，富人受傷；那麽有錢人可以用錢，用關系，那麽這案子判下來，很可能各打五十。表面上看很公正，其實呢，有錢人受傷可以略微誇大，治療也有錢治療，而窮人除了等死，也別無他法。
對於官府，老百姓一向敬而遠之，不是人命官司，哪個願意去找，受到地痞流氓的欺負，也就只有忍氣吞聲了。這就像學校的校霸，欺負一下老實同學，老實同學肯定不敢去告訴老師的，畢竟他害怕會繼續被欺負。
六扇門那可是雷厲風行，說了一聲嚴厲打擊違法犯罪，那麽定然是嚴厲打擊，那怕是吃頓霸王餐，那不好意思，抓起來！如果沒有前科，勞改三個月，有前科的，看情況加重。想要以後報覆？很明確的告訴你，下次抓著一年起。
經過勞改以後，秦穆相信那些游手好閑慣了的家夥，肯定不願意在落到六扇門手裏。
沒了馬周，秦穆覺得很不習慣，這會他特別思念長寧郡主，和她手下的那些小吏。
“失算了啊！”秦穆感嘆了一句，他考慮得很周到，就是忘了帶小吏，原本想朔州應該有的，可以借用一下，誰知道張公謹比自己還忙，恨不得一人分成幾個人用。
不過對於文案工作，秦穆並不排斥，他畢竟是儒修，寫字也是一種修煉。
不排斥是不排斥，但是厭煩那是真的厭煩，堂堂總捕頭，一天有四個時辰在寫方案，這算啥事。
“總捕頭！大軍回師了。”一名捕快進入臨時衙門，抱拳說道。
“哦！回師了，進城了嗎？”秦穆眼睛一亮，站起身來問道。
“沒有，剛剛是斥候來報的，都督已經去城門迎接了。”捕快回答道。
“走！我們也去！”秦穆眼珠一轉說道。
秦穆到達城門口的時候，遠處大軍已經停下，開始安營紮寨，一群人騎著戰馬，正向城門而來，領頭一身白色披風的人，正是李靖。
見面之後，自然是好一陣寒暄，這才進城。
“表叔！我父親呢？”秦穆低聲問道。
“你爹去隴右道了。”平頭羅成在人群中有些顯眼，加上英俊的面孔，很是吸引城裏的小媳婦，特別韓宸，秦穆，羅成三個人走在一起，三個英俊的帥哥，讓人有些合不攏腿。
“怎麽去隴右了？莫非西北有變？”秦穆臉色微微一變問道。
“沒有，只不過喬師望那裏沒有多少高手，讓人不放心。”羅成微微搖頭道。
聽說沒事，秦穆也放下心來，又好奇的問起了前線的事情。
“狼族沒有出兵嗎？如今誰在駐守勝州？”
“狼族，哼！一群膽小鬼，來晃了一圈就跑了。現在牛進達在豐州，李大亮在勝州，有五萬人守在前方，你放心吧。”羅成冷哼一聲，有些不屑的解釋道。
“表叔你們要回京了？”
“是啊！出來這麽久，也該回去了。今天衛國公和都督府交代之後，明天就要啟程。”羅成點點頭道。
這一點秦穆明白，十二衛的府兵，這個時候回去正好趕得上春耕，李靖肯定不會耽誤。
知道李靖要走，秦穆也顧不得打擾，急忙前去找他，要知道六扇門還有一千多名額，可落在他的身上。
一千多人，對於五萬大軍而言，不過是小問題，李靖當然一口答應。
“衛國公，下官還有一事相求。”秦穆陪著笑臉道。
“懷道不用客氣，有事你說就是，只要做得到，某絕不推遲。”李靖笑著道。
只要做得到！這句話一聽到，秦穆就忍不住想要吐槽，這分明就是給自己留後路，要求過份了，就說一句做不到。典型的老狐貍套路。
“一件小事，對於你老來說，不過舉手之勞。”
對於秦穆的話，李靖笑而不語，只是看著他。
“就是在要百十個人。”
“就這？”李靖有些不解的問道。
“就這！”秦穆點點頭。
“這好辦，老夫多調兩百人給你。”李靖大手一揮道。
“嗯，多謝叔父！多謝叔父！”秦穆連連拱手。
“小事。”
“不過我要兩百識字的。”秦穆補了一句。
“啥！”李靖笑容僵在臉上。
“叔父你不知道，小侄我苦啊，六扇門一個文吏都沒有。”秦穆訴苦道。
“沒有！”李靖沒有去管秦穆的訴苦，板著臉說道。
他這才知道，為啥秦穆要單獨說要百十個人，這可不是只要認識幾個字就行的，整個大軍，也才兩三百文吏。
“不是啊！怎麽會沒有呢？五萬大軍，難道找百十個識字的都找不到。”沒想到李靖拒絕得如此幹脆，秦穆不由傻眼了。
“你當大軍是什麽？都是一群只會動刀子的家夥，讀書識字的，確實沒有。”李靖看到秦穆吃癟，露出一個笑容道。
秦穆想想也是，真能做文吏的，又怎麽會做小卒，不由有些喪氣。
“你寫奏折，向朝廷要啊！”張公謹提醒道。
秦穆白了他一眼道：“我當然知道，奏折早就送過去了，不過要人起碼還得等半個月。”
“這我就無能為力了，軍中文吏，還有一大灘事情呢。”李靖端起茶杯，喝了一口道。
“那請衛國公調一百年輕頭腦靈活的給小侄吧。”秦穆有氣無力的說道。
“好了，老夫知道了。”李靖揮揮手道。
“這臭小子，求人的時候就叔父，沒事就衛國公！”秦穆一走，李靖不由嘟囔道。
當然！他並不是生氣，對於秦穆他還是很喜歡的，不說帶李家賺了不少錢，就是兒子因為跟著秦穆廝混，都長進了不少。
實力長進，也不游手好閑，天天不是學習，就是在忙碌正事，比起他這個老子，還顯得忙碌。
張公謹聽到李靖的嘟囔，不由多看了李靖一眼，這話分明代表了他和秦穆關系不錯。要知道李靖只要回京，除了上朝，基本上都是閉門不出，也不和人交往。
秦穆頭疼的是又要開始教人讀書識字，教成年人讀書識字，比起教兒童，更加為難。好在他的記憶宮殿訓練法，配合著精神放空訓練，效果不錯。
秦穆當年為了控制超憶癥，可是學了不少東西，想起教導，他又想起一件事情，那就是催眠。
有一種說法，人的記憶，分為表層記憶和深層記憶，表層記憶，就是比較深刻的記憶，能夠清晰的記得；而深層記憶，就是那些只是看過一次或者幾次，對自己又不重要，所以會被記憶自動的屏蔽到記憶深處，不認真回想，是回想不起的，甚至完全遺忘。
超憶癥的一個特點，就是記憶沒有深層記憶，而且有些混亂，只要見到熟悉的東西，曾經見過的畫面就會浮現，連同相關的東西，都會出現。
所以秦穆就曾經找過催眠師，來封鎖自己的記憶，之後他也專門自學過催眠知識。
催眠就是通過語言，動作，加上環境的暗示，讓人精神放空，根據暗示，發掘出深層的記憶，或者說給予一些記憶，出現在表層記憶。
記憶宮殿訓練法和表層記憶，沒有沖突，因為它本身就是在記憶表層建立的，或者說更像是在記憶中建立一個凸出的點，讓宮殿中的記憶，變得更加明顯，一想就能清楚的想起。
從朔方又招募了兩百個十二歲到十六歲的青年，加上李靖那裏挑選出來，認識幾個字的一百人。秦穆在早晚的時候，開始了教導。
最讓秦穆高興的一點，用強大的精神力來施展他改變的催眠術，效果特別好。不像單純的記憶宮殿，這種訓練方式，並不影響他們的理解能力，甚至能把秦穆講解的知識，進行融匯貫通。
當然！這和人的天資有關，學渣變學霸，那畢竟是少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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